“谢谢你能过来。”项海说。
他挺意外,因为之前在电话里贺雄辉拒绝得很干脆。
贺雄辉收回目光,“啊”的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自己也挺意外,说不来的,怎么又来了呢?
“邢岳呢?”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为看看那傻逼警察现在的衰样才来的。
“他没在这。”项海说。
贺雄辉又“哦”了一声,宽厚的身体朝椅子里一靠,“你是怎么认识朱轲的?”
那天忽然收到项海的电话他吓了一跳,再一听他提到朱轲就更吓了一跳。当时因为学校的事刚刚跟那小妮子生了一通气,血压正高,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认识她,不过她的班主任是我的朋友。”
贺雄辉皱眉,摸了摸下巴上泛青的胡茬,努力回忆着那个叫曲薇的女老师。他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更不关心,也懒得追问那个班主任为啥会对项海提起朱轲。
“说吧,找我干啥?”
“我想”项海轻轻搓着手,“我想多了解些朱轲的情况。”
“为啥?”
“我觉得她可能遇到了些麻烦。”
“麻烦?”贺雄辉眼一瞪,“同学欺负她了?还是学校要给她处分?”
“不是指那种麻烦。”
“那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