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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就那么坚持着,也不知在坚持什么。

好半天,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喊,“走啊,项海,你咋还在那站着呢?”

邢岳轻轻吐了口气,“去吧,你同学叫你呢。”

可项海还是不吭声,就那么一起一伏地呼吸着。

个佞种。

两个人就这么比赛似的沉默着,直到邢岳一狠心,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邢岳得到通知,有人来探视。

他拒绝了。

第三天,又有人来探视。

他又拒绝了。

第四天,那个人又来了。

他专心看书,屏蔽一切杂念。

再后来,如他所愿,那个人就不来了。

可邢岳丝毫没觉得高兴。

他后知后觉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也太自私了?就看一眼怎么了,咋的,你是6a级景区还是出土文物啊,偶像包袱怎么那么重呢?你的虚荣心咋就那么矜贵呢?口口声声说着从不后悔,那你搁这扮演什么人间老苦瓜呢?

希望项海不再自责,却又这样一盆盆地浇凉水,是嫌他过得太舒服了么?

想到这些,邢岳悔得捶胸顿足,恨不能化出一百个□□把自己喷死。

总算熬到周末,他第一个奔出去打电话。

该怎么说他早就想好了:先真诚道歉,再更加真诚地邀请项海来探视,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来,不来都不行。

可听筒里只嘟嘟响了几声,就被那边挂断了。

“”

邢岳赶紧继续打,又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