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幕之后,他看到那两条穿着宽松麻布裤子的长腿倒转回来。
徐洋将他扶起来。“车钥匙给我。”
将人塞进车里,徐洋看到车标,在按电子锁前顿了一下。
赵尔春问:“去哪儿啊?酒吧街?”
“你是不是有病?去医院。”
赵尔春眯着眼道:“不去,没那么严重。”
“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那不成。”他翻开副驾驶的化妆镜,“这模样看着挺吓人的,我哥看了估计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掐死。”
徐洋那天回家就跟老同学打听了一下,赵尔春的大哥赵进,青干局二把手,最敏感的机关,大有前途的青年干部。这几年开始在新闻上露脸,就意味着后续将备受关注。这种人他惹不起。
他叹了口气。“那去我家。”
“哦。”赵尔春回得很平淡,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一开始想着擦破点皮,让人到房间随便消个毒,然后一起出去喝喝酒……没想到这进展!改道飙车了!
“你车上有没有急救箱?我家有点远。”
赵尔春摇摇头。
徐洋拖着他下巴将人脸带过来,仔细看了看他伤口,血也没继续流了,伤口不宽不深,甚至不到要缝针的地步,就位置看着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