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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洋的第一批雕塑已经投产了,还没开始售卖。由于当时和他签单的是业界大厂,之后就有些小厂跟风来与他合作。业内有了动向,和他有点关系的老教授、以及同校的做艺术批评的师兄师姐,也开始发文点评支持。他本身创作质量过硬,业务开展得还可以。只是他一律选择分红的收益方式,至今一分钱没拿到。

但这些都没经历过市场验证。他这不是有背景的金融炒作艺术商品,后续还是必须落到终端客户身上。但就赵尔春个人所见,他的东西恐怕销量会有问题。

“外面下好大的雪,你穿得少,我来接你~”他昨晚上在徐洋家留宿,早上送徐洋去工作室的时候,对方只穿了件橄榄绿的外套毛衣。

这半年两人维持着一星期两次的“治疗”频率。

因为徐洋说了不陪他吃饭喝酒,赵尔春干脆就带着菜到他工作室报到。因为买了菜,势必需要到家做,两人便根据徐洋工作完成情况,选择去海棠观月还是十王山庄。这种形式的“在一起”,徐洋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赵尔春暗觉这不是约会,却比约会更暧昧。

不过,这从一开始就不是单方面的“治疗”,会有很亲密的接触、亲吻、抚摸、拥抱,但没有进一步的行为。不光是行为上没有,凡谈及相关的问题,徐洋都会避开,甚至还会问他有没有再找女孩子试过,或者有没有新的女性作为追求对象。

这让几乎深陷热恋状态的赵尔春觉得害怕,怕这种不稳定的关系随时破裂。

进了车里,电话就响了。

赵尔春按了接听,里面传来孔阳的声音:“半年没出来喝酒了,真被收了啊?”背景相当嘈杂,这还大下午,怎么就聚上了?

“滚,上次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把人带出来一起玩啊,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跟兄弟们见面吧。还怕我们给你抢了不成?”赵尔春也有一帮朋友,不过都是像他这样胆子怂没想法,不闹事也不干事的纨绔子弟。

“不是,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真不合适。而且我们关系到现在还没说破。”赵尔春心中补了一句,名义上连朋友都不是。他跟他们只说遇见了初恋,然后当朋友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