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赵尔春在里面洗澡。
“贝思高山的姑娘啊,命运如此可笑,
本该开在幽谷的花,本该凋谢山泉旁……”耳机的嘶哑男声在低唱。
“哐当”一声,赵尔春似乎不小心将莲蓬头掉到地上。
“……此时却身陷炼狱,零落成尘。
如果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想起你……”
这是首九十年代的摇滚,叫《神圣的尘路》。徐洋回想早就熟记的歌词。
浴室水声消失了。
“……那是永恒的爱与光……”
“哗”一声拉门的声音,赵尔春出来了。他低着头,沉默地靠近。徐洋用余光发现他换上了行李箱拖来的短袖睡衣。一边床沉下去,赵尔春钻进被窝。
徐洋忽然觉得耳边很吵,他取下耳机,感到呼吸滞涩。他掀开被子,看赵尔春埋着头缩成一团。
“你换衣服了?”
“穿两天了,得洗一下。反正都在被子里,也不冷。明天白天披个外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