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智商很低的样子。朱红旗,他记得这个名字。伙同赵尔春一起骗过他。还故作追求赵尔春,激他吃醋……可笑。
他知道赵尔春怕惹自己生气,已经很久不同朱红旗来往。他也知道赵尔春对自己的耐性几乎已到极限,所以他早上又将那条线往回拉了一点。
远远看见赵尔春一根烟抽完,手还没抬,后面就有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端着烟灰缸送到他面前。他很自然地将烟丢进去,接过那个男人递来的另一支烟,含在嘴里。那男人像变魔术似的,又掏出了打火机,勾着身子给他点上。随后便如阴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赵尔春的日常生活。连抽烟点烟这种事,都有人贴心地给他送到嘴边。而他旁边那个蠢货也是如此,两人习以为常。
徐洋绕了一圈,在赵尔春所在后方的酒吧里找到刚才那个点烟的男人。那男人并不是酒吧服务生。
这是个gay吧。他一进去就有人搭讪。但他还是径直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你好。”徐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也不善交际。
但那男人非常从容,只道:“我知道你。但我劝你还是赶紧走,我不会跟他们说你来过。”
“普通人之间的同病相怜?”
“没必要这样说,真的不必。”
“我冒昧问一句,你在哪里读的书?”
那个男人笑道:“这个国家的规则都是他们定的,在哪里读书重要吗?没错,我是扬江大学的研究生。十年寒窗,不就是为了争得这一席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