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抵押、什么雕塑厂,都是假的,徐洋只是想骗他三百万。
他再抬头看那根项链。前一天浓情蜜意,隔天就把项链送了。难怪没见他戴过。
何鹏海又道:“除了这项链,他还托那律师帮他卖过表、包及其他珠宝,应该都是你送的吧?我也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说,但想来想去,事实就是这样,哪种措辞都没区别。”
赵尔春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烟气,道:“你没想过措辞。你只是想听我亲口说我跟他之前的事而已。”他站起来,把烟头朝他脸上一扔,“有病。”说完就走了。难怪能跟田林玩到一起,就尼玛不是个正常人。
回到家,赵尔春站在门口,一个劲跟自己说:“不要生气,要好好说,问清楚他怎么想的。至少给他机会辩解,让我自己来判断是真是假。”
他打开门,徐洋正在剪白天拍的素材,听见他回来,去给他倒了杯茶。“解解酒。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
“想了有两个星期了。我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几年,总得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你不继续?”他指指徐洋的电脑。这是那台旧电脑。赵尔春想起自己有给他买过新的、轻的、薄的。“你怎么不用新的笔记本?配置不行吗?那我再去买一台。”
徐洋随口说:“可能放工作室了。”
赵尔春心里沉了一点,倾身去拉出他一只手,摊开,而后从兜里掏出那根项链,放在他手心,道:“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别弄丢了。”
徐洋讶异地看着他。赵尔春没事人一样喝了口茶,他握着徐洋的手,道:“如果你要钱,不管要多少,你直接告诉我。我现在比你想的,比跟你才认识的时候有钱,你无法想象的有钱。我没跟你说过,我哥和家里亲戚搞的公司,卖珠宝的、做互联网的、做保险的,还有一些投资公司,一些我懂的我不懂的行业,股票,但凡以前我哥手头的,还有我亲生父母留下的,现在全都在我名下。你肯定不想听这些,但这些我们都可以共享。至少在用的时候可以共享。当然所有权不行,钱太多也是问题。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希望你不要用那种方式。”赵尔春额头抵在徐洋指关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