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春就坐在厨房外的饭厅,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切菜的声音、开关冰箱的声音、油刺拉拉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徐洋端了两碗饭,一盘青椒肉丝、一盘番茄炒蛋出来。
青椒、番茄、肉,是赵尔春冰箱里仅存的菜……
徐洋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径自倒到沙发上去睡觉。
赵尔春觉得这样对病人不合适,还是把他扶到客房。吃完饭后,他去探了下徐洋体温,烧依旧没退。
“这药行不行啊……”他不由喃喃道。“这世界怎么回事,退烧药都不管用!”
算了,一会儿再来看吧。
正要走,衣角被拉住,拽得很紧,怎么扯都不松手。
赵尔春无语地留下来,让他滚进去点。
清晨醒来时,被徐洋抱了满怀。
赵尔春费力把人推开。
徐洋就跟着醒了,他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拆的药,叹了口气。“你平时发烧吃的这个?”
他变形的声音有点刮耳,赵尔春听得心里发颤。
“嗯。在你身上不管用。牛或者猪之类的,可能需要加大剂量。”
“这世上没有一种叫‘阿莫西林’的退烧药。”徐洋只觉得头很痛。
赵尔春本想作点徒劳的辩解,但徐洋自己下了床,还补道:“如果没有私人医生,你以后生病先给我打电话吧。”
“我回来就呆一年,犯不上。”
徐洋没多说,进洗手间翻了下柜子,找出里面备用的新牙刷、漱口杯、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