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概又无法自主入睡了,谢梵心想,从窗边走回床,翻找床头柜里的褪黑素,吞了几颗下去。
窗帘没有再拉上,床头灯也亮了一夜。
谢梵皱着眉,睡得不太安慰。
八点钟,闹钟准时响起。
谢梵猛地睁开眼,手比脑子快的关掉闹钟,心跳声在恢复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
谢梵支起身体,缓了好一阵才起床。
洗脸刷牙热牛奶煎鸡蛋给猫喂水喂粮,谢梵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复制昨天或前天或是近三年来某一天的生活。
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懒的人,只是这三年却机器一样强迫自己过一个规律健康的生活。
偶尔早餐也会换成包子白粥,或是三明治和咖啡。
这不是很好吗,安稳又平静,谢梵有时想。
八点半,谢梵挨个拍了拍两只猫的头顶:“好好看家。”然后出门上班。
二十分钟后,车开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谢梵抬手看看表,今天只堵了十分钟,还不错。
进电梯时接到了谢文军的电话,可惜电梯里信号约等于无,谢梵只得坐到工位再回话:“喂爸,怎么了?”
隔壁工位的实习生陈岂递过来个洗好的桃子,谢梵拿口型和他说了谢谢,听他爸在那边嘱咐:“梵梵啊,屿洺今天七点多下飞机,你去接一下他明天一起回家知道吗。”
“……啊。”
那一瞬间,谢梵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倒流。
谢梵沉默了几秒应了下来:“好,知道了。”
谢梵挂了电话,头疼的揉揉眉心,陈岂凑过来:“怎么了梵哥,周五诶,怎么一点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