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将眼泪忍回去,笑着道:“谢谢爸妈。”
他处在这个圈子免不了见识一些人,有的轰轰烈烈出柜和家人大吵了一架,被经济制裁到处找人借钱,也有的完全不敢和家里说,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
谢梵觉着,自己既然没打算瞒着,那就早点说,趁着他爸妈还年轻能承受住,要打他也还有力气打(虽然他从来没被揍过但他见过弟弟小时候调皮被父亲拿鸡毛掸子打),早点说了还有很多年的时间,可以用来劝说他们接受。
没错,谢梵比较贪心,他不仅要说,还想得到他们的支持和理解,因为他很清楚他的父母是多么好的人。
谢梵赌对了。
谢梵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家庭会议结束的还算圆满,只有谢屿洺当天下了学回到家,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晚上谢屿洺在谢梵房间,缠着他哥给他讲大学的事,三楼的卧室闫毓敷着面膜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胸口,姿势十分的安详,嘴里喃喃自语,谢文军凑近一听,发现自己老婆在说:“梵梵怎么就说弯就弯了呢……”
谢文军好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吧老婆,咱们也不能把好好的孩子再硬给掰直啊。”
“我还以为你会很激动呢,结果比我都淡定。”闫毓撅着嘴,不大清晰的说。
“挺惊讶的,但也不能让孩子发现啊。”
谢文军拍拍老婆手臂:“那你说,那件事我们是不是要再等等再和梵梵说了,最近说总归不太好。”
闫毓嗯了一声:“我啊,要不是你坚持我甚至都不想说,总想着等孩子大一点就告诉他,每次话到嘴边了都说不出口。”
“那就再说吧,老婆你面膜到时间了。”
——
暑假时间不短,谢梵得了空常常去接弟弟下课,开的是他十八岁成人礼时谢文军送的车。
这天也是。
“哥,你到公司楼下咖啡店等我嘛,爸说今天多留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