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死亡,对方也是那么干净而纯粹。

江让恍惚之中睁眼,头疼的感觉还没有散去,迷蒙之间他撑起身子,机械似得将调理的药往嘴里塞。

满嘴的苦味也盖不住,他忍不住犯呕,一边咳着,眼角的泪一边往下流着。

那不是一场梦。

他重生了。

明明嘴里满是苦涩,他却是忍不住微微弯起来了唇角。

将嘴里没有咽下去的药片嚼碎。

苦,但是真实。

他就踏马的是个白痴,是个脑残,是个智障!

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经病,才会觉得维持这种表面关系是最为省心省力的事情?

马的,他就是个神经病。

江洵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踏马的以后可别后悔。

而现在……他真是后悔死了。

虽然不知道江洵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但是想到今天自己对喻梨说的那些混账话,江让只觉得心里好像有刀子在心里搅,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回来,偏偏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

还有江烬对喻梨做的那些事情……

江让的呼吸都有些困难,眼睛红了一圈。

那个曾经软软的,乖巧的,漂亮的会拽着他衣角喊他哥哥的小姑娘,用那种无比冷静而清醒的语气说——我不再跟你们玩这样的大人玩的过家家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