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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一旁的小花园,也没想着掸掸灰,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怎么不上前安慰一下?”

突然响起的声音给陆以澜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绒盒掉在了地上,他一边弯腰捡,一边说道:“我要是一把年纪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才不想要别人安慰,我就想一个人安静的稀里哗啦。”

说完,他看向旁边的人。

谢长安穿了一件纯黑色的西装,外套是黑色大衣,整个就显得非常庄严、礼貌,非常附和葬礼的设定。

而陆以澜直起腰看自己,他下床时随手套的白色运动套装,袖子上还有一大团橙色,就显得非常不讲究、不礼貌。

“哎,我是不是该换身衣服?”

谢长安说:“不用,你看。”

“看什么?”陆以澜仰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两团花而已。

“给自己葬礼用香槟玫瑰的人,不会在意你穿什么。”

“香槟玫瑰?”陆以澜觉得那花儿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没想起来更具体的记忆。

他视线收回,无聊的手打开了手上的绒盒,掀开里面的锦布一看——

“卧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