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嘤嘤的哭声就是跪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发出来的。
来自八卦的好奇心立刻就压制住了对鬼故事的恐惧,陆以澜悄无声息地往前挪动, 就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在花坛后蹲了下来, 他几乎能听见男人抽烟时的吐息声, 和女人夹杂在抽噎中紧促的呼吸声。
“这可是你的孩子……”
“哎。”谢仕维哼出极低的一声叹息, 那一声并没有任何被胁迫的情绪, 寡淡的一丝情绪, 就更感叹今晚太冷一样。
他上前一步, 在黑暗中掐住了女人冻得冰凉的下巴。
“出了问题好说好商量,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以为自己肚子里揣了个东西就可以随意威胁我。你以为我像那些刚出社会的黄毛小子, 随随便便就落人把柄?又或者, 你以为真是我的亲生孩子就能拿捏我了?”
他的声音极轻, 极冷, 好似这天空飘落的雪花,毫无重量,却又能轻而易举把人拉入人间地狱。
陆以澜猝不及防吃了这么大一个瓜,噎得连呼吸都停了。
这时,又是一道脚步声从四合院里传来。
陆以澜远远地望着那道身影,她着粗跟及膝长靴,穿了件火红的修身大衣,颈边围着一圈细长的羽毛,远远看着像一只愤怒的火烈鸟。
火烈鸟是洛女士本人。
她杀到这对狗男女面前,冲着谢仕维狠踹了一脚,随后又是抬手一巴掌甩到那女人脸上。
显然,她也在黑暗里吃了好一会儿瓜,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已经能够清楚地找准下手的地方。
她甩完一巴掌后,那女人似乎是打算破罐破摔了,哭喊了两声,还欲要继续放大动静,被从路口冲进来的男人捂住了嘴巴,钳着胳膊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