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结束了这场折磨。
是领头那人的妻子打来的,催他赶紧回家。
男人啐了一口,口水溅在蒋小南伤痕累累的身上。
日日寻花问柳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旺盛的精力,一个个黑眼圈浓得几乎掉到下巴上。如此纵欲了一晚,这些人全是脚步虚浮,游魂似的状态。领头的已经在提裤子准备离开了,他们便也收了手,手软脚软地套上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时那饿狼模样了。
蒋小南侧着头看着男人们一个个离开,身体陷进被各种液体浸透了的沙发里,半天爬不起来。
混杂古怪的气味顺着逐渐恢复的感官钻进鼻腔,蒋小南抬起一只手,才发现他自己也是手软得厉害。腕骨搁在鼻梁上,遮住眼睛,自嘲般笑了笑。
这味道,可比烟酒味难闻多了。
用于检测的试纸放在小几的抽屉里,伸手就能拿到。
酒精棉片给手指消了毒,采血针在指尖扎一个小孔,立刻有血珠冒出来,用试纸取了,捏着试纸的手垂到地上,蒋小南仰躺在沙发上,一边缓劲,一边等待结果。
“呼……”十五分钟过得漫长又难熬,看着试纸上孤零零的一条红线,蒋小南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他都在思考,如果结果不好,要拿蒋北怎么办了。
尝试着坐起身,肿痛的下体承担了身体大部分重量,让他忍不住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