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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没有证据。你们会相信我说的话吗?”谢婉很谨慎地问。

她是律师,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害怕会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扣下诽谤的罪名。

周悦点头温和道:“你放心,对于你的证词我们都会力求证实。”

谢婉才稍微舒了一口气:“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律师,当时我刚接受叶女士的委托,具体的情况都并不是很清楚的。但是,我只是觉得很同情他们,同情无辜枉死的人。”

“你所说的枉死之人,指的是落日岛上的人,还是云大生物实践组的老师和学生们?”周悦问。

“他们都不该死去的。”谢婉瞬间红了眼眶,低头轻声说,“可是因为有些人的一己私利,就罔顾人命,害死了那么多人。”她的声音都变得哽咽了。

周悦怜悯地给她递了一张纸巾,谢婉低声道了一声谢谢,才继续说:“我在读书的时候,也曾经在法院实习过一段时间,接触过各种各样的案子。有人说做了律师后,见识过了世界上最黑暗的人性,就会变成冷漠麻木。可是我认为,我们应该始终对法律保持着敬畏之心,我们做律师的职责就是应该将罪恶祭奠给法律,还世间以正义的。”

听着谢婉的诉说,周悦突然觉得,如果谢婉去做新闻记者的话,也会是一个好记者。

不会被罪恶麻木了人性的人,也一定能保持初心。

周悦也愿意听谢婉絮叨着,讲述这些不着边际的故事。

关于九年前云大实践小组在采集生物样本时,遭遇风沙不幸遇难一事,封远自述并不清楚,但他却透露可能和他的侄子封靖嘉有关。

可惜现在封靖嘉已经死了,他也无法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