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深处仿佛又响起了那天机械女声解释这句话的声音:“意思是,这样的少年,世上再没有第二个。”
江流身体素质过硬,在感受到怀中人的重量逐渐增加时,他就知道徐宝榕的意识快要消散了,下山的脚步变得越发急促,却又没颠簸到怀中人半分。
三分钟后抵达山脚,江流抱着人去救护车的路上,猛地窜出来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那男人的体格与自己不相上下,担心伤到徐宝榕,江流朝一旁侧了侧身,见医生护士往这边赶,江流以为这是西江市局的警察边走边说:“联系人受伤。人抓住了。”
身边那男人黑着脸死死盯着他怀里的人,江流都以为这是来寻仇的,结果等徐宝榕躺倒被医生急救的时候,他侧头看见身边男人通红的眼眶,还有一双攥起青筋的双拳。
江流很快反应过来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即便心中早有答案,但他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男人见徐宝榕的心跳恢复正常被推上救护车,才抬脚跟上。江流伸手刚要阻拦,就听那人嘶哑着回他:“我是他哥。”
那男人上车时有些踉跄,被身边同行的人搀了一把才迈上车,高壮的人蜷缩在车内一角,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受伤的人不眨一下眼睛,车子运行时,在崎岖的路上颠簸一下,那个男人瞬间有了动作,应该是去稳住了徐宝榕,江流是这么认为的。
目送救护车远去,他低头看了眼时间。
11月29日凌晨一点三十二分。
人之初,真的性本善吗?
那环境又算什么呢?
一张纯白的纸,一个五颜六色的染缸,这世界没有一张纸可以独善其身。
你又有什么想法呢?
“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我拿脑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