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倒是一旁的甚尔见状,没意思的嘁了一声,刚到手的咒具也不显摆了,丢在一边,随手拿过一旁零食果盘里的煎饼零嘴,咔吧咔吧地就嗑起来。

真望注意到了,却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对于甚尔直哉这两兄弟神奇的相处模式,她早已习惯,见怪不怪了。

只有直哉,大概真是白天里被各种礼仪规矩给折腾狠了,又或许是被眼前的小菜开足了胃口,现下全身心都投入在了鸡肉粥里,埋头苦干。

哼哧哼哧的就好像小猪崽一样,一旁的甚尔和真望不约而同的想到。

吃到中途,直哉感觉舒坦了不少,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距离跨年还有好几个小时,你们想好怎么打发时间了吗?”嘴边还沾着些粥渍。

甚尔吃着煎饼没理会,显然是不感兴趣。

不过真望还是始终如一地捧直哉的场,想了想,问道,“嗯......那少爷您想玩纸牌吗?”说着,一面将纸巾递了过去。

“纸牌?”直哉愣神,差点没脱口而出一句‘斗地主’,还好及时憋了回去,这才接过纸巾问道,“什么纸牌?”顺手随便擦了擦嘴。

真望抿嘴笑了笑,“是花札纸牌,少爷您有兴趣吗?”

所谓花札纸牌,共有48张牌,其中每4张构成一个月,统共12个月,而这48张牌隐含了世风、祭祀、仪式、风俗、各种行事等等。规制大同小异,基本都是通过不同的牌面组合,以得到不同的积分,而积分高的人获得胜利——本质就是看积分。

直哉稍微知道一些,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玩,他脑子里对纸牌的玩法已经完全被斗地主给充斥替代了,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他就心痒痒,想要摸牌。

可惜整个禅院估计也就他一个人会玩斗地主。

干脆什么时候教教甚尔和真望好了,直哉心想,他现在可是实打实的一缺二。

不过眼下还是算了。

“我们有三个人,可以玩‘八八花’模式,具体规则是......”

真望正欲细说,却被直哉中途打断,“没事儿,规则可以一会儿再讲,说起来,打牌怎么能没有点赌注当添头,你说是不是?”话是这么说,但直哉却是两眼放光地看着甚尔,一脸挑衅。

原本吃着煎饼毫不感兴趣的甚尔,闻言倒是提起了些兴致,看向直哉,“很上道啊小少爷,那你倒说说看,你想赌点什么?”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马上就新年了,也别太上头,我们就来点简单的,”直哉摇了摇手指,一本正经道,“就赌......输的人必须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

“呵,就这?老掉牙的赌注,”甚尔满嘴嫌弃,神情却不似语气那般回事,“你就给我等着吧。”

真望:“......”她还是先去拿花札吧,这两兄弟又莫名其妙地杠上了。

关键是这两人都还毫无自觉的特别有兴致,完全乐在其中。

真望觉得,这花札纸牌自己好像已经不需要参与进去了。

第17章

直哉与甚尔到底没有怎么了解过花札的规则,便先由真望带着玩了一局,两人皆不是迟钝愚笨的人,尤其是当中还有赌注为动力,记性更胜平时,不过一局下来就已经大致了解了花札纸牌的基本决胜规制。

但甚尔糟糕的赌运却初现端倪。

就拿确定先后手来说,原本真望带着玩的那一局,甚尔就已经是垫底,抽中的花札月份靠后,到了直哉和甚尔两人对局,确定亲与子,结果仍是甚尔月份靠后,为后手。

“噗......”直哉见状忍俊不禁,调侃道,“甚尔,就你这运气,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说罢还大摇大摆地展示了一下自己抽中的花札,是为四月。

而甚尔手中抽中的纸牌则为八月,二者加起来倒是正好凑足一年。

甚尔嗤笑,随手丢下手中的纸牌,满不在乎,“赶紧发牌吧,废话真多。”

无奈,直哉耸耸肩继续洗牌,以前世每逢年节斗地主时花式洗牌的专业手法,将花札洗好后,按子方甚尔、场中、亲方自己的顺序两张两张发牌,每人八张,场中亮八张,剩下的纸牌摞放整齐好后便扣在旁边。

说起来,花札纸牌较之普通扑克虽然精致许多,但也要小上一圈,好在直哉现如今年纪小身体小,双手就更小了,耍耍这花札倒是不多不少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