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染的话”直哉看了眼窗外,正是日光绚烂的时候,金色的光辉带着灼热的夏意,尽数洒入了房间内,为地板薄薄地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壳,晃得直哉不由得眯了眯眼,只是,在他的眼中,却也染上了几分说不出的怀念与释然,低声道,“就染金色吧。”
对于直哉想要换个发色的事,只偶尔抽空过来看看人的甚尔自然没什么意见,倒不如说,在见到直哉那张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往日神采的脸后,他心底深处那一直压抑着的几抹暴躁心情,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好转——至少,这几日在面对五条悟时,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控制不住想要把对方头给狠狠拧下来的冲动。
“想染就染呗。”甚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是看了一眼直哉的头发后,眉头轻蹙地啧了一声。
同真望一样,甚尔也早就看直哉那头褪色了一半的发丝分外不爽。
只是与真望温和委婉地提出建议不同,甚尔表达不满的态度要直白许多,只见他稍稍有些烦躁挠了挠头,侧过脸,语气不耐道,“你那熊猫头也确实丑得扎眼。”
“就知道你嘴里没一句好话,”直哉听后没忍住,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要不是迫于实力差距,他只怕现在就把人给赶出去了,眼下也只能朝着甚尔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甚尔挑了挑眉,对直哉那不痛不痒地‘挑衅’,只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淡淡的嗤笑,乃至还让他原本有些暴躁的心情,都跟着好转了不少,勾起了带有伤疤嘴角,“理穗听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想要请你和真望一起上门吃个饭,顺便谢谢你之前帮忙照顾惠那小崽子。”
先前小惠在事务所中大约陪了直哉将近小一周的时间,近乎同吃同住,乖巧安静地守在直哉身边,连事务所的大门也甚少踏出过一步。
也亏得小惠的性子中,一直都有些早熟地带着几丝沉稳内敛,又对直哉这位小叔喜欢非常,要是换做其他个性活蹦乱跳的小孩儿,若一直这么闷在同一个地方,恐怕早受不了了。
因此,与其说是直哉照顾小惠,倒不如说有小惠陪在身边,让直哉即使在无聊乏味的养病中,心情也不知不觉变得轻松愉悦了不少。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某只喜欢夜袭的白猫的关系。
“理穗姐也太客气了,”直哉不禁失笑,因着几人的关系,倒也不推拒,点了点头,看向甚尔问道,“大概定在什么时候?”
“就这周周六,”甚尔抬了抬下巴,“到时候你们直接过来就行了。”
“那不就是后天?”直哉闻言一愣,想起昨晚来自某人的简讯,眼神莫名像是有些心虚似地向着一旁看去,眉宇间参杂了些许纠结意味,犹豫了须臾,还是说道,“那个怎么说,我这周六可能要晚点儿才能过去”
“怎么,你有事儿?”甚尔眯了眯眼,凝视着坐在他面前的直哉,自然十分轻易地就从对方的眉眼间看出了那点儿不对劲,双手抱胸,有些警惕地用染满了危险的嗓音,一字一顿地缓缓问道,“该解决的也差不多得解决了,你还能有什么事儿?”
甚尔这话说的自然是咒术高层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