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我现在的脸定是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忍不住开始道歉求饶,“你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我没做到。我错了,你换个方式惩罚我,求求你了。”
“我真的长记性了,真的。”
我恨不得给谢言跪下,如今的情况真的太羞耻了。
谢言死死禁-锢住我的腰,他的唇一直在我耳边流连不去,如果继续这样,我感觉我的耳朵都要起火冒烟。
救命救命!求放过!至少不要是这样的惩罚方式!我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然后用冰块给自己的耳朵降温。
“这样就受不住,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你喜欢我?”谢言似是有些生气,也有些瞧不起我的胆小,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含着浓烈的鄙夷和轻视。
我虽害羞,却容不得自己的真心遭到质疑,竟顾不上羞红的脸颊和滚烫的耳侧,直直与他对视。
此时的谢言唇角噙着几分讥讽,似在嘲笑我的胆小势弱,他好整以暇地看我,凤眸幽深,如宁静的海,令我忍不住沉溺。
“我,我...”
“嗯?”他唇角嘲笑的弧度并未收敛,皮笑肉不笑地等着我的下文。
今夜的谢言好生奇怪,他像是很期待我的大胆告白,就连说出来的话,做的事,都如在撩拨我,让我勇敢地向他求爱。
那就如他所愿。
“我的确喜欢你,”我忍不住用手指扣弄床下的被褥,“就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多管闲事。”
“不是多管闲事。”
“只要和你有关的事,都不是闲事。”
我将这些说完,才忽然觉得自己也挺伶牙俐齿,为自己强词夺理的狡辩感到异常骄傲。
我的话刚落下,谢言唇角的讥笑便收了起来,他沉沉的灰瞳忽而有暗流涌动,似浪似潮,我一时辨不出他的情绪,他却突然朝我靠近,他的唇就像是要落在我的唇上,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但很快他便残忍地勾起唇角,调转了方向,森森的尖牙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耳朵。
“痛痛,痛...”我疼得眼泪汪汪。
谢言上辈子应该是一条狗,所以这辈子才会这般喜欢咬人。我疼得要命,只能尽量往他身上靠,试图缩短距离来缓解那种尖锐的痛感。
过了许久,谢言才慢慢松开我的耳朵,他伸出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舐我耳上渗出的血珠,声音低哑地盘问我,“长记性了?”
我疼得抽气,连忙说,“长记性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
“若下次再敢受伤,就不会这么简单。”谢言的话冷冷响起,含着严肃尖锐的警告,他的指尖在我下颌轻轻磨挲,如同在逗弄一只乖顺的猫儿。
我眼角都沁出泪花,只能含泪点头,瓮声瓮气,“我真的知道了。”
我将头垂得很低,几乎要埋进锦被里,耳尖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甚至管不了谢言作乱的手,他忽而将我的下巴抬起,那张俊美如神祗的脸朝着我缓缓靠近。
我真的被他吓怕了,以为又是那样的声东击西,怕我的耳朵又要遭殃,连忙伸手捂住我的耳朵,但是,我这次却估计错了。
谢言的唇果然如我想象中那般微凉,一个轻而浅的吻落到了我唇上。
谢言他,吻了我。
我完全愣住了,就连谢言什么时候松开我下了床榻都没回过神,直到谢言给我端来苦涩的汤药,这才如梦初醒。
“谢言,你为何亲我?”我眨巴着眼睛,对上谢言冷淡的神色,开口问道。
谢言也是喜欢我的吗?如果不喜欢我,又怎会亲吻我?我只和喜欢的人亲吻,谢言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此刻的心情就如一个攀登者翻越了重重山脉才终于触到心中那朵最绮丽的花,却害怕这是一场梦境。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手指不安地纠缠在一起,心情甚至比以往告白时还要紧张激动,生怕自己会错意,表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