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不是说你很喜欢他吗?所以才会和他一起合伙,真好啊,那现在你的情郎在哪里呢?”
“我的好弟媳,我的弟弟知道你早就被我上过很多次了吗?”
“嗯,怎么不说话?”
他微凉的手指落在我脸颊上,细细地磨.挲着我右眼下的那颗红痣,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地冷冷说道,“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时间在此时彻底停滞,谢言才狠狠地将我从身边推开。我呛咳个不停,几乎要将心肺从身体里咳出来,瘫倒在地,双目无神地望着雕花精细的房梁,眼泪早就溢满了眼眶。
车轮的滚轴声响起,谢言冷着脸来到我身旁,他俯下身,拍了拍我的脸,无甚感情地说,“封九月,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
“因为愧疚被迫和我在一起很难过?”
“还是没法和谢行在一起很难过?”
他一一地指摘我,用莫须有的罪名来污蔑我,我不喜欢谢行,我由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他。
为他做这样的事,也不是因为愧疚与怜悯,而是因为我喜欢,我喜欢谢言,不想他难过,不想他皱眉。谢言为什么不懂,是我做得不够好,说得不够清楚吗?
我挣扎着从地上撑起身体,在湍.急凌乱的呼吸中,匍.匐着爬到轮椅旁,抓住了谢言的裤腿,用力到手指节都泛白,泪水不断滴落打湿了地上的毛毯,却依旧梗着脖子,抬眸和谢言对视,用最认真最坚定的语气与他解释。
“我,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我,喜欢你。”
“谢言。”
“对,不起。”
我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随后便脱力一般地下落,谢言原本冷漠的神情在此时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像是对自己的反应有些生气懊恼,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恶狠狠地将我捞进了怀里。他的嘴唇连忙凑上来给我不断地渡气,耳尖有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
作者有话要说:
背地里:给老婆擦身,给老婆上药,给老婆喂药,乌鸦吵到我老婆睡觉了。
当面:你也配?
第73章 “你是不是还把我当傻子?”
那日我恬不知耻地跟谢言告白后, 接下来数日我与谢言都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之中,准确地说,应该是谢言单方面对我休战了, 对于这样的状况,我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这几日相处下来, 我才赫然发现谢言是真的很忙, 他那日清晨说自己很忙,兴许并不是刻意怠慢我,也不是恶意疏远我。
如今的战事吃紧,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晨起就去校场点兵,尔后便一整日都在外奔走, 但他几乎每夜都会来过问我身体的状况。
因为我喝药方面的陋习,所以他嘱咐侍从一定要当面监视我喝药, 确保汤药一滴不剩地灌进去, 这每日三顿的汤药喝得我苦不堪言。
我拧着眉,捏着鼻子把汤药往嘴里灌,咕噜一口喝尽,却感觉喉中苦涩几欲干呕, 湿/粘的衣襟被苦涩的汤药浸透,只苦着脸摆手让侍从下楼去,“劳驾帮我打洗澡水上来。”
侍从站在我面前,见我神态怏怏,状态欠佳,再三犹豫后还是问道, “小公子, 您可是想要呕吐?小的去给你那个痰盂过来接着?”
“用不用给您找军医来看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用了。”
我摇摇头, 连忙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只为将口腔里的苦味冲淡,又不耐地看着衣襟上浓黑的药渍,低声催促道,“麻烦快些。”
“好好好。”
侍从见我面露不虞,终于没有再废话,忙不迭地下去,不一会儿就给我打满了一大桶洗澡水,恭敬道,“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他是个识趣知进退的,知道谢言不喜欢我与旁人多说话亲近,便一直都与我保持疏远恭顺的距离。我成日被困在这阁楼之上,除了谢言,竟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时常感到沉寂的安静和永久的孤独。
先前我还能倚靠在窗边看阁楼下的士兵巡逻,后来被士兵发现了,他们一抬头就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我,吓得我立刻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