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去勾引他,只是忽然很想他抱抱我罢了,我不是个不知羞的人,我只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才愿意和他睡在一块的。
我不知是在对着谁辩解,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眼泪都快要哭干了,而谢言他听见了我嚎天的哭声,只是离去的身影顿了顿,并未回头来看我。
好啊,好你个该死的谢言。
我的手动得比脑子还快,就这样抓起个枕头一扔,狠狠地朝着谢言的背后掷去。
嗡嗡的哭声闹哄哄地响彻在耳迹,我被哭得心烦,最后才发现原来那是我自己的哭声。
我话都说得颠三倒四,却还是抽抽搭搭地控诉着谢言的恶行,字字句句皆是泣血之音。
“谢言,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每次,每次,来我这里睡完就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我也是好人家的儿子,你成日里这样对我,是把我当做什么了?”
“我是有错啊,我打断了你的双腿,害你没了太子之位,这些我都知道的,我会弥补你的,我都说了,我可以用别的方式给你赎罪,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我啊?”
“为什么总是给我希望,然后就狠狠地将它打破呢?每次在我以为能与你更近一些的时候,就这样狠狠地推开我,就像是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将我的美梦都打散。”
“我会愿意和你做这种事不是因为我犯贱啊,而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想好好地安抚你,我们是成过亲的,我是你的妻子,睡在一起不是正常的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我?”
我说到这里,犹豫了半响,又自以为是地做出必要的威胁,双唇嗫嚅着,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若是你,你再这样的话,我要生气了,到时候我们就和离吧,我会休了你,到时候就再也不能碰我了。”
这是我能想到最具威慑力的威胁了。
而谢言果然被我激得回过身,他听了我这话,忽然变得很是生气,整个人笼罩在无光的阴翳之中,额角的青筋暴起,嘴唇抿得死紧,放在膝上的手指紧握成拳,阴沉的脸上覆上狠戾的神色,朝我步步紧逼。
我忽然觉得很害怕,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激怒了他,将后背贴到了床头。
谢言在我离我几步远的位处停住了轮椅,猩红的舌尖卷着讥讽的冷意,语调森森地开口,“好人家的儿子?好人家的儿子会跟人成亲两次?”
“原来只要和你成亲了,对你予取予求你都能照单全收,封九月,我怎么觉着,你这个人那么随便呢?谢行也与你成亲了,那你是不是也会与他那般亲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