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还,还在呢,你,你不能,乱来。”
“乱来?”谢言轻嗤一声,又堂而皇之地问我,“小秋,可以告诉我,什么叫做乱来吗?”
我原本就抱着欢欢坐在圈椅上,而谢言大喇喇地走到我跟前,微微俯身,长臂一伸就拦在扶手两侧,高大的身影迎着跳跃的烛火,顷刻间就将我和孩子困在这一方窄窄的椅子上。
而谢言此时整张脸都被烛火照得光华灼灼,如月下的凛凛仙人,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却浮着浓烈的绮念,几乎要将我吞没,他这般侵略性极强的眼神,只有在床上才能瞧见。我慌得低低下头去,抱着孩子的手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谢言他这是,在欺负人。
很快我就没法想那么多了,谢言强硬地勾起我的下颌,硬是逼着我与他接了个绵长又热烈的吻,我轻轻地吸气,这才看到两对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嘴唇。
我臂弯里抱着的欢欢,还有旁边婴儿床里的小愉,两个宝宝眼睛眨也不眨,看样子也不像是被吓到,更像是出于好奇,灰色的瞳仁很干净,像森林里初生的小鹿。
谢言他是个不要脸皮的,此时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声音有些暗哑,呼出的热气都喷到我脖子上,手也不老实地捏我腰侧的皮肉,明明动作强势,语气却温柔得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很晚了,宝宝们需要早些休息,我也想早点休息,小秋,可以吗?”
我脑袋上肯定羞得冒热气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谢言根本不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很快就把奶娘都叫了进来。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知道的确是到了宝宝休息的时辰了,只能委屈巴巴地任由奶娘将孩子都抱走。
欢欢被抱走的时候还很乖,嘴里乐滋滋地吮着大拇指,仿佛吃到了什么惊人的美味,喉咙里格格地发出清脆的笑声。
而小愉明显是有些困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强撑着困意的时候,上下眼皮还直打架,可爱极了。
我沉溺在有儿万事足的喜悦里,连谢言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都不知道,他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地磨挲着我的侧脸,像是很宝贝一般地来亲我的耳朵,还问我,“不让你给他们喂,是不是胀得很难受?”
“不准你说。”我没脸了,气得要推他,却猝不及防地被横抱了起来,直直地朝着床榻而去,很快身上就被解得没有任何束缚,谢言他抬起头,眼神亮亮地看着我,“这只能我吃,就算是儿子也不行。”到了后来,我也懒得去推拒了,那些难以启齿的淤堵疼痛消解了个彻底,就是那些深刻的牙印让我无地自容。
谢言真的是条坏狗,他吃也就算了,他还咬,我疼得眼泪汪汪,哭着让他走,可他为了报复我之前逃跑,并不放过我,而且他还故意地问我,“我吃了这个,是不是可以该叫小秋一声娘亲啊?”
他那般君子端方的一个人,却说出了这般过火的话,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可谢言的力气比我大,我躲不开,也挣不脱,只能捧着凶口低声地哭,浑身都疼得要命,我知道谢言他是在报复我之前出走,这些都是我该受的,可我就是觉得委屈,又痛又麻,眼泪在眼里打转了好几圈,才啪嗒啪嗒地滴在手背上。
“以后还敢不敢逃跑了?”谢言抓着我的足踝,尖锐的牙齿终于松开了那脆弱地方,故意凶巴巴地吓唬我,“若以后还敢胡闹,我就把它都咬破了,反正小秋是个男人,要这些物件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