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的,小秋这样,挺好。”谢言倒是表现得乖觉,我心里稍微满意一些,我爹跟谢言说道了老半天,翻来覆去的意思就是让谢言多让着我,表面是站在谢言那边,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若吵架了,赶紧回相府来,相府是你永远的后盾。
我爹说到口干,抬眸瞧见了欢欢和小愉,眼神都发亮了,甚至顾不上我和谢言了,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嘴里乖乖个不停,脸上都要笑出了灿烂的花。
一家人亲亲热热地给我过了个生辰,我吃了些酒,心里很高兴,央着谢言和我一同在京城大街上走走,宝宝吹不得风,已经被带回了宫。
谢言他牵着我,是那种十指紧扣的牵法,我们掌心相对,很像两颗贴近的心,有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这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秋日里难免有些萧瑟,夜风清凉,我搓了搓手臂,谢言就解下外袍将我笼住,我瞬间又不冷了,迷瞪着醉眼看着街边红艳艳的灯笼,随着秋风乱晃,街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青石板路很干燥,布满了凌乱的脚印。
此处是回相府的必经之路,我忽然想起上一次深夜路过此处,是我在御花园给谢言送情书被元夜一行人羞辱,又是在这里得到了我爹爹的安慰。
忽然心中就五味杂陈,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阿言,你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吗?救了我之后,我给你送情书之后,都是什么感觉呢?”
谢言他牵着我的手,迈步往前,声线清冽如清澈的泉水,“一开始觉得有些可怜,后来,”他说到这里,转头朝我看过来,凤眸幽深,“后来又觉得可爱。”
“原本只觉得是一场勾人的闹剧,我觉着你不过是贪玩儿,后来不知为什么着了魔似的特地去御花园找那张信纸,又发疯去算计元夜,同情是最没必要的情绪,我以为我只是同情,可到了后来,我又担心你真的只是一时兴起,与我玩玩。”
“所以你那时才质问我,说我是肤浅廉价的喜欢。”我说到这,还有些伤心。
“嗯,”谢言他见我低落,又细细地与我解释,爱怜地拍拍我的头,“小秋,有时候你看人,不能只听他说了什么话,而要去思考他说的话背后的含义。”
我福如心至,眼睛都瞪得很大。
“所以你质问我的话,并不是因为你嫌弃我,而是因为你有些在意我了,所以才那样问我,若你对我毫不在意,你根本可以不问。”
谢言犹豫着点点头,耳尖有些红了,我有些小得意,追问道,“所以你那时候就有些喜欢我了,是吗?”
谢言不说话,原本冷白的脸也变得有些红。
“那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觉,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吗?”我期待听见一些甜言蜜语,可谢言摇摇头,回忆起来还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