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室内开着空调,头发上又有温暖的熏风,封九月索性收起了手机,整个人往身后靠,是个懒洋洋得快要睡着的时刻,可身后轰隆的吹风机突然停止了运作,但男人却没有因此而停手,微凉的指尖从柔顺的发丝转移到纤细的脖子,随之而来的是滚烫的吻,似深刻的印记,不断得落在少年的后颈上,似饿狼的舔舐。
封九月忽然就有些怕,他和谢言之前住在一起的时候,谢言虽然也会亲他碰他,但只限于脸上,从来都不曾这般凶悍地亲吻他的脖子,过往的举手投足都透着十分的纯情,发乎情,止乎礼。可如今的谢言,却截然不同,长臂从身后绕上来箍住自己的腰,明显是个限制行动的举措。
“阿言,你别这样,”他伸手往后推拒了下,声音瓮瓮的,“你这样,我有些害怕。”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青涩纯情的学生时代,这样太奇怪了,原本他送谢言去上学,洗好碗后就午睡了一下,谁知道一觉醒来身边就多了个欢欢,两个人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找不到谢言,一直都找不到,电话没人接,他带着欢欢在陌生的街头走了一天一夜,谢言的电话才接通。
“不要怎样?”男人有些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封九月有些不解地转过脸去,就看到谢言冷漠的神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自他们在一起后,谢言对他一直都是温柔的,狭长的凤眸笑起来像天上的弯月,可眼前的男人却很不一样,锋利冰冷的眼神,薄凉抿紧的嘴唇,透着不近人情的冷酷。
“阿言,你别掐我,好疼。”封九月疼得拧眉,纤细的手指想抓住男人的手,却抵不上对方的半分力道,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无措慌乱的神情,用力地掐着他的脸肉,是个很轻蔑很羞辱人的动作,灰色的眼瞳微微朝下,不近人情地看着他,薄唇微勾,藏匿了十年的恶意报复性地宣泄而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嗯?”
“你让我去浴室看你洗澡,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好骗我这个任你予取予求的傻子吗?”
“封九月,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啊?十年前骗了我这个穷学生一年多,我好吃好喝地伺,候你,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
“你现在是不是找不到跟我这么好骗的蠢货了?”
“想来也是,毕竟像我这么好骗的人着实很少,捧着你一年多,给吃给喝,”谢言这般说着,又掐着少年消瘦的下颌,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呼出的气息温热,话语却分外冰冷,“却连碰都不敢碰你。”
“你离开我的时候是不是很得意?像我这样的傻子,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了,是不是?所以你如今走投无路了就回来了找我,想着我还跟当年一样不敢碰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这样想的?封九月,说话!”男人泄愤式地咬住那形状优美的耳廓,双吃赤红地吐出恶毒的言语。
“我告诉你,你若是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想我跟之前那样捧着你,你就要陪我睡觉。”
“我可以继续当傻子,也可以养着你和别人生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