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舞女捂着嘴,娇娇的说着一口吴侬软语,“哎呦,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留洋的小姐见识多,竟带咱们见识了一番自己上门退亲!”
原君蛮力推开身边的舞女,一双眼睛如火如炬的盯着蒙小姐“你敢退婚!”
蒙小姐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书砰的一下扔在茶桌上,倏地,酒杯酒瓶碎落了一地。
她瞥了眼浓妆艳抹的舞女“你们目光短浅,井底之蛙我不和你们见识。”又冲向脖子已冒出青筋的原君。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蒙小姐一字一顿,“原君,你太堕落了,你是蚁虫,你在一点点啃噬你父辈的基业,你与你的朋友就是一群蚁虫,你们存在的意义都是在啃噬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国家!我与你们不一样,我会去传播西方思想,我会凭借自己的所见所闻拯救这个城市!”
“至于这本书,”蒙小姐露出怜悯的表情“是我送你的,我希望你能清醒过来!”
说着她转身就走。
只听“哐当”一声,原君踢翻了酒桌,他气喘吁吁,像是被吹大的气球,好似马上就要膨胀至爆炸。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
他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每一条痕迹好似都有归属,宿醉,羞愧,不堪,恼怒,以及对蒙小姐那如梦一样的爱情。
“你他娘的放屁!”
还有耳濡目染的粗俗。
——
“好!卡!”
听到王阎的声音,阮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瘫在道具沙发上。
王阎连掉在地上的大衣都不捡,直直朝阮援走去。而阮兰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也大步跟着跑过去。
邱镇刚抬脚,忽然就发现不对。
他低头,捡起王阎地上的军大衣,里面的口袋露出半张照片。
邱镇轻轻抽出,眯了眯眼,然后攥紧在手心里。
这面王阎和王丽对阮援的表现是又惊讶又惊艳,俩个人都觉得捡到宝了。
“阮援真不错,你太让我惊喜了,现在看来下面的戏,我根本不用愁了!”
“是啊。”王丽跟着附和,她眉眼虽然与王阎一般张扬,为人却是十分温和“阮援同志真的是很有天赋。”
阮援被夸得险些不知道北,正想说什么,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茶缸。
阮援顺着往上看,是意料之中的人。
邱镇。
阮援心里微甜,接过来喝了一口热水,擦擦汗对王阎说,“王导,我先出去走走,你们忙。”
“好好好,咱们继续。”
王阎又像打了十斤鸡血似的。
阮援和邱镇进了更衣室。
“我表现怎么样?”阮援眼里好像有细碎的星星,像是求大人表扬的小孩。
“特别好。”邱镇笑着点点他的鼻尖。
阮援去洗脸,邱镇就帮他把衣服准备好。
俩人说了会剧情,邱镇慢条斯理的叠着衣服,故作无意道,“对了,你还没和我说过你和这个王导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