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这样认为。陛下,需要对他们刑讯吗?”
“左不过就那几个人,比起刑讯,他们的死会更有价值。”
“……陛下的意思,是要公开处刑吗?”
雷安的语气有些迟疑,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季闲最初看到虫子脑袋的时候的反应。
“对。就在今天的晚宴上,给来朝贺的猴子们都看看,鸡是怎么死的。”
“……是。”
“我的虫侍现在如何了?”
雷安对这个问题反应了半秒,才意识到季闲说的是谁。
“已经给他处理了伤口,在昏睡中……陛下。”
雷安还是没有忍住,劝道,“关于让这只废虫成为虫侍的事情,还请您再斟酌一二。”
季闲没有立刻驳回——之前下那样的令,也是因为他在气头上——但他也并不打算收回自己的话。
“斟酌什么?”
雷安:“对于虫子来说,王的偏爱是一种恩赐。即使您没有这样的意识,被您偏爱的虫子也会受到影响,美丽、力量、信息素等级……会在您的偏爱中发生着变化。”
“我知道。虫侍一族就是因此才成为‘上等’,你教过我。
“但这跟我偏爱一只废虫有什么冲突吗?是他身为废虫的身份让你不齿?让你觉得他玷污了虫侍一族的英名?”
“……”
雷安低下头,说,“他是自由派的人,还参与了这次刺杀,对陛下有不敬之心。您的恩赐与他,实在是养虎为患。”
季闲不置可否。
“但你会替我盯好他的,不是吗?”
雷安沉默,应下:“是,陛下。”
季闲敛了神情,“行了,你走吧。”
“是。”
“哦,等等。”
季闲叫住雷安,说:“你去偏殿领些创伤药,然后去领三十鞭。”
雷安顿了一下,然后恭顺答应:“是,陛下。”
雷安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寝宫的房门再次被关闭。
…
房间里又只剩下季闲一个人的时候,他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这些“权力”试探的游戏他会,但仅仅会这些游戏远远不够。
季闲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掌。
“王的力量。”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依仗了。
季闲开始回忆之前使出那力量的时候的感觉、情绪,试图再将它召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