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那天不是新生日吗?”
新生日原本是为那些在繁衍季诞生的幼虫们庆贺的节日,但后来渐渐就发展成了一个狂欢日。
之前雷安就让马绍尔转达过,希望五天后的新生日,他能够对虫子们施予恩赐。
“是的。”季北辰并不多做解释,问,“所以您允许吗?”
“允许。不过那天雷安应该也有安排……等回头我再问问他具体的情况。免得你们的计划有冲突。”
“不如我去问吧。”
季闲看过来,“呵”了一声,“你去了,然后又跟雷安得瑟我允许你随意出入王宫的事,接着雷安又来跟我念王宫规矩。”
季北辰:“怎么会呢?”
“……”
季闲翻了个大白眼,“我信你?”
季北辰无辜得很。
“我确实没有去得意的必要。就像我的蜕裂线,您对我的偏爱无法隐瞒,无需我刻意炫耀。而且,随意出入王宫的权限,雷安大人迟早会知道。我如果现在不去跟他报备,而是由您告知他,那他反而会认为您太偏爱我而更生气的。”
“……”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跟个昏君在听爱妾如何平衡后宫似的。
季闲欲言又止,最后一摆手:“行行行,你去。但你说话温柔点,懂吗?”
“是。”
季北辰欠身答应,然后又问,“陛下,您对雷安大人这么体贴,是因为他是虫侍领主吗?”
“这跟是不是领主没关系。”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他是雷安大人?”
“……”
这对话真的……
季闲按下自己乱窜的脑洞,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是雏鸟效应,也或许是我太寂寞了吧。”
“寂寞?”
这个词与雷安的名字联在一起,让季北辰有些不开心。
季闲看向他,笑了一下,“嗯。寂寞。就跟我钦定你为虫侍一样,因为我寂寞。”
“……”
季北辰银色的眼眸闪动,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午后玻璃花房里的阳光。
[因为你是长得最像人类的虫子。]
[如果哪天你感觉自己要蜕变了,就自觉滚出我的视线范围。]
他想他大概明白了。
季北辰收回视线,问季闲,“陛下今天也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