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达亚齐的脑袋抵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双手不住颤抖——他的掌心皮肤被刺破了,无色的血液打湿了伪装的皮肤,也打湿了他手里捏着的一把枪。
他想弑王。
他当然想要这么做,他也以为自己可以成功。
然而,当他充满杀意的念头传到指尖,当王转过身来,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他的那一个瞬间。
他的身体僵硬了、膝盖软了。
王没有“命令”他,是他曾经吞吃下的那一部分王卵,在破壳的王跟前无条件地选择了臣服。
我无法杀死王。
——在那一刻他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件事。
但同时他也因为喜悦而颤栗——这是多么可怕又美丽的力量啊!
他想要得到它。
只要见识过它的人一定都会想要得到它。
有错吗?
“得想其他的办法了。”
班达亚齐的眼珠在眼眶里乱转,嘴角神经质地扯出了一个巨大的笑容。
如果杀不了王,那么“第二个王”呢?
他的身体里没有“第二个王”的一部分,对方应该是掌控不了他的。
“试试就知道了。”
班达亚齐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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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闲今天玩得尽兴,回到城里的时候刚好是饭点,就意犹未尽地拉着季北辰去了大泽乡的烧烤店。
红火蚁老板好久没看到季闲了,热情地打了招呼。
“你说巧不巧,刚好我今天开了两坛自酿的雄黄酒,正找不到人喝呢,你们要来一点吗?”
“雄黄酒。”
季闲下意识问季北辰,“也是你安排的?”
季北辰摇头:“我有在碟片里看到过喝雄黄酒的习俗,但我没有找到配方。老板说的这个酒应该是这的一种特产。”
老板已经拿出了两个大碗给他们倒上了。
“那必须是特产,我们家祖传的秘方。不是我吹,多嘴硬的虫子喝上这么一碗都得倒。”
“……”
季闲心想,那可不,虫子喝雄黄酒,没喝死都算好的。
但这酒闻上去是真香。
虽然季闲不是酒鬼,但也喝酒,既然遇到了,试试也无妨。
季闲伸手要去端,但被季北辰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