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答非所问:“原本他是打算把我跟班达亚齐一起炸的,但是那个装有虫钟信息素的屏障罩对我不起作用。”
季闲:“那么,你怎么想的?”
季北辰伸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黄金项圈,食指准确落在项圈上的“季闲”两个字上。
“我是陛下的虫奴,我属于您。”
啪。
那是非常轻微的一声响,一滴水落在了青石的路面上,在森林里细碎的声浪中根本听不出来。
但在季北辰听来,那简直像是一声惊雷——因为那是一滴血。一滴季闲的血。
从未有过的浓郁芬芳像是一颗浓缩了蜜甜的炸弹,在季北辰的神经末梢炸开,诱惑毫无预兆地把他的欲望从潜意识里连根拔出。
咔!
季北辰的犬牙骤然伸长,但紧接着就却被他一口咬住,发出一声金戈撞击的铿锵声。
季北辰循香看去,季闲的手指染红了,是他自己逼出的一注鲜血。
“果然。”
季闲把季北辰刚才的动作尽收眼底,扯了下嘴角,“我真是……刚才居然还抱有一丝侥幸,万一是假的呢?万一弄错了呢?”
季闲自嘲地笑了起来:“雷安说我也没错,有时候我还是无法摒弃自己的软弱。——你连自己的牙都控制不了,你怎么当我的虫奴?”
季北辰伸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之前被班达亚齐捅伤的地方——用力捏住伤口。
鲜血被止血凝胶隔绝在身体里,剧痛带来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