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吸了一口气,说:“其实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当王太可怕了。我的思想、意志、观念,会推动无数的生命奔涌,他们之中势必会有被踩踏而死的。
“一条条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是我不认识的人,但会因我而死。”
季北辰拿走季闲抱着的零食盘子。
“但也会有无数的虫子因您而得救。那些虫奴、废虫;那些明明可以过得更好,但就因等级观念而被践踏的虫子;那些有着薄弱的自我意识,却被当做牲畜、工具对待的纯虫目;那些一到繁殖季就无法自控地繁衍、吃掉配偶甚至孩子的低等级虫子……
“请您坚信您的道路没有错,更没有罪。”
季闲笑了一下,“在你眼里我还能有错?”
季北辰无言。
季闲放松了下来,“这种责任的沉重感是难以消除的,所以我拟定成立民议会。”
“民议会?”
“对。由各个领域、种群、等级、阶级的虫子组成的议事会,是我的另一个’大脑‘。”
季北辰笑了。
他的陛下,依旧是这样冷静且强大。
“我想吻您。”
季北辰靠过来,在荧幕微弱的灯光下凝视着季闲。
季闲靠在沙发背上,笑。
“车上不是才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