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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你这人,分明是一柄刀子。”
赵兰芝呷了一口茶,新收的雪山银芽喝起来很合她的口味。
宁安看着眼前一席嫁衣的女子,她似乎并不避讳自己,然而孤男寡女,自己总是要忌讳的。
宁安坐正了些,也坐远了些 随后才耐着性子发问:“何出此言?”
“敛去所有锋锐只甘心做一个戏子的人,其实是最可怕的人。”
赵兰芝笑了笑这才说,却是答非所问。
宁安算着日子,离赵兰芝所谓的大婚之日不到十日,可她似乎并未打算做什么,又或者说……做会西城的打算。
这让宁安十分疑惑。
然而今日赵兰芝却盛装而来,他忽然明了,她不是不做准备,她是早有准备。
他转了话题,借着赵兰芝嫁衣的由头又问及宴请的嘉宾,赵兰芝一时没留意宁安的算计,顺口直言:“这十里竹林是个好地方,家里的人会喜欢的。”
她说完忽然缄默,随即看着宁安,宁安始终平淡,然而她的眉眼间却有着狼的敏锐,她道:“宁先生不去做参谋可惜了。”
宁安摆了摆手:“哪里哪里,赵小姐过誉了,不过赵小姐既然认可宁安那宁安也多说一句,这孟城现在到底还是顾巡的地界,赵小姐与花静言谋事无异于螳臂当车,加之花静言此人早些年藏的深,赵小姐当心与虎谋皮,最后一无所有不说还赔了身家性命。”
宁安一言未完,赵兰芝已然发怒,待宁安话语完毕便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她心里清楚宁安在警告她,他已经看出来她赵家是被西城赶出来的,若是此举不成事,便要偿命!
“宁安,你这人,无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