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妄图扯回自己的袖子,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要去找鹤鸣。”
秦泱放开他:“行吧,我随便给你打扫一间出来。要在这儿待不少日子,总不能一直在纪清那儿待着。”
贺离点点头,转身骑上马走了。
纪清在衙门里不分日夜的忙了约莫半个月,平遥那批丧天良的官员家底儿都被扒了个底朝天,下狱的下狱,处斩的处斩,纪清做起事来一向毫不手软,何况处理这些人时还带了些私人恩怨,更是干净利索。
不出意外的,那些人在俞都确实跟某些高官沾亲带故,只是嘴太硬,折磨到死都没把人供出来。
一番折腾下来,平遥地方官员几乎换了个七七八八。
内里毒瘤处理干净,拔刺儿头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纪清连轴转了十多天 此时也有些吃不消,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额头,心不在焉地听着陈征计划招安的事,时不时问一句。
“陛下给了多少兵力?”
陈征:“因为要练兵,所以给了十万。”
纪清点点头:“至多五万就够了,平遥多大点儿地方?还有驻军在,哪用得到那么多兵?这不是给我们添堵吗?”
陈征点点头,赞成道:“那可不?十万大军,不知道的以为朝廷要踏平了这平遥城。不是打草惊蛇吗?”
纪清皱着眉头,觉得很是糟心:“能不能跟他说说,收一半兵回去?”
陈征无奈道:“我说过了,君命难违。”
纪清与陈征在允城时曾共事过一段时间,两人还颇有些默契,此时想到了同一个地方,异口同声道:“还不如派去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