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桩喜事,贺离这几日心情都很好,进进出出的脸上始终挂着笑。
刘子建这几日忙着婚礼当日的事宜,贺离作为他最好的朋友,虽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面,但也心甘情愿地戴着面具为他忙前忙后,远在兖州的李竹轩听了这一喜讯也不远千里托人为他带了贺礼回来——一柄玉如意,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但千里送鹅毛尚且还礼轻情意重,刘子建为此很是感动,嘴上碎碎念着李竹轩还惦记着他,算他有良心。
贺离对此苦笑不得,说他都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刘子建没请多少人,都是些平日礼交情还不错的富家子弟。
婚礼当日傍晚,一群人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吵吵嚷嚷地从刘子建的小院围着花轿闹到了纪清的别苑,刘子建骑在马上,一身红色婚服衬得他气宇轩昂,仪表堂堂。
贺离戴着面具,穿了一身青碧色的衣裳走在人群的最后头,满眼笑意地看着刘子建。十里长街,承不下新郎官此刻春风得意。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别苑,贺离上前几步,带着刘子建走到了正门前等待。
正对着大门的大堂门轻轻打开,流月凤冠霞帔坐在堂前,纪清轻轻为她盖上盖头。转过身示意刘子建进来。
今日是刘子建与流月的大喜之日,纪清不能像往日一样穿得寡淡,于是穿了一身浅紫色的纱衣,头发简单的束起,即使这样,也是非同一般的好看。
眼见新郎官来,纪清伸出手,让流月将手搭在手肘上,缓缓朝大门走来。到门前才缓缓停住了脚步
“吉时已到,新郎官,背着新娘上花轿吧?”
刘子建一双眼一直黏在流月身上,纪清一开口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急匆匆地点点头,道:“哦、哦!好,马、马上!”
说着便手忙脚乱的挽起袖子蹲下身,倒真像个毛头小子,让贺离依稀看见了些他以前的模样。
这慌乱无措模样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贺离戏谑道:“你这两天不是将这流程熟悉了好多遍吗?怎么还这么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