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恶的是他居然不念一点夫妻情分,把母亲葬在了乱葬岗。

从小父亲在生活上从来不管他,只是一个劲和他说男人一定要有野心。

“是的,少爷!奴才还听说了一件事,老爷又要娶亲了,正让秦管家在看日子呢?”泥鳅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

“嘭”的一声,床头小桌子上的一只名贵的高脚花瓶应声而碎。

这父亲简直太过分了,母亲才刚刚没了,他就开始张罗起另娶他人了,甚至都不愿意做一个样子?

他倒要看看他娶得是什么样的女人?

让他如此迫不及待?

还有母亲口里说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他那天迷迷糊糊,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些年来,他每日里过着大少爷一般的逍遥日子。

逛窑子,遛鸟,赌钱,除了读书识了几个字,并没有干过其他正经事。

平日里父亲不待见母亲他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他会动手杀了她。

所以他愤怒了……也伤心了……

随手又抓起了桌上的白瓷茶壶,往地上一郑。

“少爷,您可别发脾气了,让老爷听到了,可怎么好?”泥鳅赶紧接住差点遭殃的茶壶。

蒋云飞这才停了手,冷静下来。

的确,现在自己完全没有能力,惹了父亲不高兴,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今天晚上……”蒋云飞附在泥鳅耳边嘀咕了几句。

泥鳅抬起头:“少爷,这样不好吧?万一被老爷发现了?”

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出了事有本少爷顶着。”蒋云飞瞪了一眼过去。

“嗯,奴才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泥鳅点了点头。

反正不听少爷的,他也会受罚,左右都是罚,只要小心点,老爷不知道,他也就不会被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