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熠余光一瞥,没头没尾说:“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牙尖嘴利的。”
谭竖回神,闻言倏地面色一僵。
完犊子,今天看见礼析那个王八蛋,他太生气了,连在阮熠面前的伪装都忘了,什么脏词都往外蹦。
人设崩到了极点。
谭竖绞尽脑汁,故作深沉:“其实,那是我的副人格,最看不惯欺凌弱小的社会垃圾,就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话没说完,卡壳了。
谭竖有点呆呆地看着身旁人。
对方的手指穿过他的细软卷发,轻轻抚动。
“不用解释,”阮熠的声音略低,“你觉得我会信吗?”
谭竖:“。”
那你倒是别薅我头发啊!
谭竖委屈巴巴被人薅着头发,腹诽着帅比看起来也没他印象中那么高冷,毒舌又骚,气得让人牙根痒,跟full的时期有点像。
他稍顿,目光在阮熠身上来回扫动,发现对方此刻脸上确实是带着一点笑的。
哪怕,那点笑很细微,跟往常揶揄或者戏谑的笑区别不大。
被人这样盯着瞅,阮熠有点不自在,揪了揪小卷毛:“看什么看。”
谭竖张口就来:“瞅你咋地。”
说完两人一起沉默。
淦,终于明白为什么霸总没有东北区的了。
味儿好冲啊救命。
前面的司机大叔偶尔瞅他们两眼,像是也觉察到了尴尬的气氛,又听他们说的这两句,干脆打开了车载音乐,正好在播那旮旯的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