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曹氏见叶芷灵甚少展露愁容的脸上染上一抹轻愁，主动开口问道。

叶芷灵看着曹氏略显苍白却慈爱的脸，心中一叹，开口道：“娘可还记得在生弟弟之时，我给您吃过一颗药？”

“怎么了？那药可是有问题？”曹氏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显。

叶芷灵见她没有慌乱的神色，这才点头道：“嗯，那是杜先生特地研制的，在产妇生产危急之时用的猛药。”

一听是猛药，曹氏无所谓的笑笑：“既然是猛药，想必定是有后遗症的吧？我如今有了你们兄弟姐妹四个，还怕什么？”

叶芷灵依然笑不出来，低声道：“从此以后，您再也不会有其他孩子，而且身体虚弱，只能好好养着，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恣意了。”

最后一句才是叶芷灵最为愧疚和担心的地方。

曹氏本就性子急躁，平日里说话做事都很爽朗，走路都比一般的内宅妇人更有力。如今却要接受这样小心翼翼过日子的结果，她心中实在不忍心提起。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后遗症呢！不就是让我以后都悠着点，不要太急躁吗？你放心，娘这点还是没问题的。”曹氏松了口气，这个结果虽然有些遗憾，可并不是不能接受。

“这次如果不是你给我吃了这种药，后果指不定怎么严重呢！如今有这样的境况已经着实不易了。我有你们四个，还要孩子做什么？再说我都一把年纪了，再生孩子岂不是让人笑话？”

叶芷灵见曹氏看起来好像真的不介意，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您能这样想，女儿就放心了。这件事还需要告诉爹一声，以免他多虑。”

“我今晚就跟他说，你也别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了，最近这几天你都瘦了，过几日二月二龙抬头，听说有庙会，你跟湘如去上香，顺便也散散心。”曹氏拉着叶芷灵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