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延和陆战生平时都坐没个坐相,站没个站相,高兴了都恨不得在人家餐馆里瘫着吃饭,可此刻,他们却都在餐桌前坐的端端正正,老老实实。
倒不是因为身旁坐着规矩严肃的贺知,搁平时贺知在,他们照样没个正型,而是因为规矩严肃的贺知居然请他俩吃饭。
这事儿太新鲜了。
他俩都清楚,贺知平时看他们都不顺眼,能跟他们正常说句话都已经是难得,跟他们一起吃饭还请客这种事,更是八百年都难遇这么一回。
所以这冷不丁的,弄的他俩这都还有点不适应,精神紧张,自然下意识的就坐直了。
陆战生还稍微好点,毕竟他差不多也知道缘由为何。
郑延就不一样了,这对他来说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和突然,他甚至都有点忐忑。
“那个,贺知哥。”
郑延实在憋不住,小心的问了嘴:“你这怎么还突然请我们吃上饭了啊?”
“致谢。”贺知说。
“啊?”郑延问:“致哪的谢啊?”
“颐和园的。”贺知说。
“”
颐和园落水那事儿?
当时贺知落水的时候,郑延给贺知披过外套还送贺知回家来着。
那这个反射弧有点长啊,郑延心说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才想起来要谢啊。
不过听贺知这么一说,郑延心里还是踏实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