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生和郑延赶到的时候,广场上的暴动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
明晃晃的刀子在烈日下闪着刺眼的光,周明亮拼命的抡着棍子,不断有人拿刀刺向他,周围已经开始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形势正是万分紧张时。
陆战生和郑延相互看了眼,心情都很急迫,却也都很复杂。
周明亮是遵守了承诺的,他用的是棍子,没有再用刀,没有因为前路被堵死就破罐破摔,没有再因此继续累计血债。
这是陆战生和郑延希望看到的,却也是他们不愿看到的。
陆战生和郑延相继大喊了几声“住手!”,但并没有起什么作用,顽主们此刻都已经拿着刀子刺红了眼,根本听不见任何阻止的声音。
陆战生和郑延别无他法,只好扔下自行车,抽开折叠棍冲过去加入了他们。
这俩人经常打架,下手稳准有数,他们专挑那些人的手臂打,毕竟打折了并不致命,但会少一个拿刀子捅人的凶手。
而且他们配合默契,雷厉风行,很快就在那群将周明亮层层包围的人里开出了一条路。
周明亮已经身中数刀,此刻感觉视野模糊,天旋地转,可冷不丁看到陆战生和郑延之后,他还是立刻强迫自己清醒了下。
“ 陆战生!你们来干什么!危险!赶紧走!”
陆战生一脚踹开了周明亮身后拿着刀子的人,过去扶了他一把:“少废话! 撑住了!别他妈让哥们儿今儿白来这一趟!”
这时,顽主们总算是意识到了陆战生和郑延的出现,可他们并没有打算停手,甚至,他们在相互交换了眼神之后,眼底的杀意更浓重了些。
说起来,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都是在自己那一带横行惯了的,平日里都自命不凡,可是论单挑还是练群架,他们基本上都打不过陆战生和郑延,所以这两年屈居这俩人之下,不免心生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