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常德也没有怀疑,只是问:“ 上哪买去了?”
“ 大概是去县城了。” 郑延说:“那小子拿了钱,想必是打算给您买点好的东西呢。”
“嘿,这娃,咋这么客气干啥嘛。”
吴常德觉得被重视,笑了起来,不过一想,县城距离石门村三十多里地,他又问:“娃咋去的嘛?”
“ 大概是走路吧。”
郑延大脑飞速运转想对策,随后对吴常德说:“ 支书,陆战生从小娇生惯养的,没吃过什么苦,这到县城三十多里的路呢,他走去会累坏的,而且万一半道上有个磕磕碰碰,这么冷的天,也很危险啊。”
“ 是啊支书。”
宋见反应也快,立刻接话:“ 您看咱们村里有没有什么快一些的交通工具能借我们用用,我们去接一下他,别真给累倒在半道上了,这天寒地冻的,孩子还那么小。”
吴常德是真没多想,被郑延和宋见这两人左一个右一个说的也跟着急了。“哎,这小娃,咋个回事嘛!傻乎乎的!行,一会儿给你们套个驴车,驴跑的快,你们赶紧去接一下。”
郑延和宋见闻言松口气,随后立刻就催着吴常德去弄车去了。
——
陆战生离开石门村之前,先去山坡上坐了会儿,听放羊的老汉唱了会儿信天游,临走前,把宋见给他带上的酒给老汉留了一瓶。
另一瓶,他揣着带去了县城。
陆战生并不是想无视作为一个知青该守的规矩,他不是一个任性到置国家层面的规矩而不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