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伙子合力把陆战生从车上抬进了屋里,放到他的铺位上盖好被子,然后又帮着把贺知的行李也都给拿了进来。
进屋之后,贺知看着四下环境,皱眉皱了很久。
尽管大伙儿今天为了给陆战生过生日认真布置过,可破窑洞的基础设施也就是这样了,再怎么布置,简陋程度也还是让刚从城里过来的人一时间不好接受。
知道贺知讲究,他坐下之前,郑延甚至去拿了干净的抹布帮他把凳子又给重新擦了遍。
随后大家围坐在那张破烂桌子前,气氛有些沉重。
“贺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当知青的啊?”郑延问。
“是啊,不是说你年后就会去首钢工作的吗?”宋见也问。
“ 首钢?”
一听这个名字,赵俊立刻也跟着惊讶道:“ 那可是咱们那边最好的工厂了。”
“不去了。” 贺知说:“ 以后就在这里了。”
“…”
基本等于没回答。
不过,贺知性格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只要他不想说,你就是问破大天去,他也不会说。
郑延有些忐忑,他有些担心会不会跟自己给贺知写的那封信有关,不过想半天之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信他是三天前才寄出去的,光是坐火车从北京到这里就得两天,算一算,贺知可能都还没收到。
“ 哎,既然来了,那就来了吧。”
郑延无奈的说:“ 不过你也看到了,这边的生活条件很艰苦,而且以后也不知道咱们能干点什么,我们来了这么久,天天就这么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