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陆战生都没怎么睡好,早上贺知起床的时候,他也就醒了。
贺知起床之后照例去打了水, 扫了院子,洗了衣服,把能干的活都干完之后,就开始坐在门外的石头墩子上发呆。
女生做好早饭喊大家的时候,贺知倒是也来了,但根本没吃进去几口东西。
昨天就没怎么吃,今天这还不吃, 陆战生真是急死了。
好歹之前每天去完李月茹家, 回来之后还能勉强吃进去几口饭, 这不让去, 直接一口都吃不下了。
内心急躁的挣扎了半天, 陆战生最后决定, 贺知如果今天还要去李月茹家的话, 他就不管了, 心说爱去去吧, 总比饿死强。
可是,贺知又不去了。
一直到午饭过后, 贺知都没再出门, 就在屋里的桌前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
看上去是在看书,可那书整个上午都没翻几页。
陆战生更是直接愁的没了脾气。
就很不明白贺知这到底是犯了什么邪,他知道从贺知那里问不出什么东西, 所以思来想去,去了李月茹家。
石门村虽然人口众多, 但家家户户都住窑洞,窑洞开凿需要特定的地理位置,不方便比邻而居,所以基本上就属于这个坡上一户,那个坡上一家,如各占一个山头似的。
李月茹家就在村口处的坡上,从知青点穿过打谷场,走不远就到了。
陆战生来的时候,李月茹正很费力的从井里往外打水,她挺着大肚子不方便,站在井边打水也很危险,所以只能半跪在地上,把绳子卡在井边的石头缝里,就那么一小截一小截的往外拽。
那个画面看上去着实让人有些心酸,陆战生皱了皱眉,然后走过去把绳子从她手里接了过来。
给瓮里打满了水,又一口气劈了大堆的柴,陆战生四下看了看,问李月茹:“ 还有什么活?”
毕竟心情不怎么样,语气大概就是很冲的。
李月茹略显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去屋里倒了杯热水出来,并给了他一个小板凳。
陆战生接下了小板凳,但没没接那杯水,他不喜欢用别人的杯子。
“我丈夫是个很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