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席子也不用炕,
天为被呀嘛地当床,
我压你来你骑上我,
席天幕地一对野鸳鸯。
……”
蹭的一下,贺知彻底坐不住了似的,突然站了起来。
陆战生抬头看过去,发现贺知果然如他所想,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脸有点青,耳朵从耳根处一直红到了脖子,整个人显得异常尴尬,像是恨不得要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战生从来没见贺知有过这样窘迫以及无所适从的模样,以至于他就实在也没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
陆战生一笑,杜老汉就回了头,看到贺知的那副模样,也跟着笑。
贺知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脸也慢慢跟着红了,原地踌躇了半天,转身想走,但陆战生赶紧拉住了他。
“ 干嘛啊。”
故意给逗尴尬了,又明目张胆的取笑了半天,闹够之后,陆战生拉着贺知重新坐下,然后又开始安抚。
“这些歌曲的词是直白了些,不同于广泛流传的剧场版本,可山村野调野有它独特的魅力,比如他可以直抒胸臆,表达内心最原始最野性的情感宣泄。”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我看来,这些都是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的人们苦中作乐的产物,就像村子里家家户户住窑洞,门前都挂着红辣椒,极具特色,原汁原味,是民间音乐形式,是伟大的艺术。”
陆战生说这些的时候,态度还算是比较认真,也没有带着戏谑的语气,贺知就那么看着他说完,回过头去,沉默了半晌之后,似乎就平复了许多。
唱歌的杜老汉说不出什么大道理,跟着乐呵了半天,解下了腰间挂着的酒壶,递给了他们。“娃们喝一口,暖身子的。”
陆战生的第一反应是谢绝,因为他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喝水或者什么,可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