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贺知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贺知不怎么跟他说话,也不跟他对视,目光总是闪躲,似乎还总是在刻意的跟他保持着距离,看起来就像是被他给吓着了。
这让陆战生觉得很不高兴。
他就不明白了, 这事儿明明是贺知先开始的, 二话不说上来就亲他的嘴 , 他还没被吓着呢, 贺知倒是先摆出了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样。
现在倒好, 弄的像是他在故意欺负人耍流氓似的, 而且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 弄的俩人之间特别尴尬。
这种尴尬, 从早上持续到傍晚。
傍晚的时候, 放羊的杜老汉来了知青点,彼时贺知正在外面帮着女生们一直洗锅刷碗, 杜老汉笑呵呵直奔他。“小贺同志, 我来找你拿歌词喱。”
贺知从井边站了起来,一脸疑惑:“ 什么歌词?”
“前天那些歌的词嘛,你不是说要写下来给我留个纪念?”杜老汉道。
贺知当时就立刻皱起了眉。
陆战生在屋里观察着贺知脸上的表情变化,自己的眉头就也跟着渐渐皱了起来。
话说, 昨天喝酒之后,贺知整个人的言行就比平时奔放了些, 睡过去之前,不但大赞杜老汉歌声嘹亮悠扬,还感慨了一番那些歌词的大胆直接,说回去就把这些歌词给写下来,留作来陕北高原一趟的纪念。
杜老汉大字不识一筐,但对文字和学问有关的事很是向往,听贺知说要记歌词,就问能不能给他也写一份,贺知当时拍着胸脯答应了。
但今天,贺知没有写半个字,而且看反应,似乎是不记得自己曾许诺过这件事了。
眼看着贺知一脸尴尬且抱歉的对杜老汉道歉,一点也不像是装的,陆战生转头问郑延和宋见他们:“ 喂,你们宿醉之后,醒来后记得醉时发生的事情吗?”
郑延和宋见他们在打牌,都没怎么特别注意陆战生,他们只是随口回答。
“喝大了就不记得。”
“ 有时候记得一些,有时候完全没印象。”
“ 我基本上一喝酒脑子就糊。”
“ 你丫不喝酒脑子也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