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下来就被灌输的思想,是劳作,耕田,吃饱, 穿衣, 活着, 除此之外, 甚少其它。
不止石门村, 几乎整个边绥地区的人们都是这样的。
不过, 吴常德这个人虽然做了多年支书, 习惯了□□, 但他并不是个死脑筋, 也并非冥顽不化,他经常与县城里读过些书的干部们接触, 受影响颇多, 自己虽然不懂,但他知道,文化和知识都是好东西。
早些年村里有个老儒生,能识文断字, 会数算书写,在石门村就算是很有学问的人, 吴常德就曾以两只母鸡为礼请他教授村里的孩子们念书。
不过老儒生那时已经很老了,教了没多久就去世了,吴常德的闺女吴青青是那批孩子们中学的最好的,可也只是学了些最简单的写字和算数,并无更大造诣。
这一直是吴常德的一大遗憾。
所以,冷不丁听贺知提出办学校教孩子们读书的想法,吴常德激动的病都立刻就好了。
“ 这是好事啊!大好事!”
吴常德披上他的羊皮袄下了炕,请贺知去外屋,搬凳子,倒热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 小贺同志啊。”
吴常德打量着贺知,越看越欢喜。“我就知道,你们首都来的这批青年里,也就你这个娃能干点正事。”
“ 不是我自己的决定。”
贺知说:“ 是知青点所有人一起商议之后的结果,以后办学的各种事宜,大家都会参与。”
“ 噢 ?”
吴常德表示怀疑,他知道知青点那些个女娃平时老老实实的,或许可以帮帮忙,但那几个混小子除了捣乱还能干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