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贺知忽的一下就皱起了眉。
陆战生感觉这么做好像有点缺德,但他又觉得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
俩人现在都清醒着,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以后跟贺知肯定就不可能再继续维持原来“兄友弟恭”的局面了,他要是先认罪,把自己那些心思全都招了,万一贺知接受不了,没准儿以后都不理他了。
但反过来的话,可能就不一样了。
贺知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陆战生毫不怀疑,如果让贺知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他,那贺知肯定就会対这件事负责,就算接受不了,至少不会不理他。
所以,靠着这点心理支撑,陆战生就彻底不要脸了,反正贺知喝多了也不记得怎么回事。
“ 贺知,你怎么每次喝多了都这样啊,上次在县城那天,你醉之后也这么弄我来着,我都没敢跟你说,还有上上次,听杜爷爷唱信天游那次,你喝多醉了摁着我不撒手,非要我亲我的嘴。”
陆战生撅着嘴,耷拉着脑袋,故意说的自己很委屈的样子。“ 你弄的我最近脑子里特别乱,总想些起奇奇怪怪的事,心理都不健康了。”
陆战生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并没有多想,纯粹就是为了解眼下之困。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贺知听他这些话时候,眉心紧锁,神情复杂,若是仔细看,便能看的出,所有那些复杂的情绪里,有两种格外强烈。
羞愧,自责。
等陆战生说完,贺知沉默的看了他很久。
很久之后,贺知眼眸忽然垂下,再开口时,声音里仿佛带上了无尽的失落。“ 対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