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贺知把他拉到了外面打谷场上,看起来像是一副要教训他的模样。
陆战生这个人,心虚的时候就最喜欢蛮横,强词夺理,所以没等贺知说什么,他先对贺知嚷嚷了起来。
“不就是一把破花生米吗!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啊!贺知,你就说是不是咱俩最近没吵架,你闲的慌了?”
贺知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
“ 大不了到时候花生收获了,我那份不要了还不行吗,至于你们一个两个的这么没完没了啊,干嘛,就还是看我不顺眼呗!”
贺知皱着眉又叹了口气。
“干嘛不说话?”
陆战生瞥瞥他。“ 不是要批评我吗,来啊。”
贺知略显无奈的看着他半天,然后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叹着气说:“ 什么时候脾气才能改一改,别这么急躁。”
“…”
陆战生撅起了嘴。
贺知拉着他去一个谷草垛前坐了下来。
“ 有一首古诗,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我教你读过的,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贺知说:“你还记得吗?”
“忘了!”
陆战生撅着嘴说:“我只记得’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帮人年年种地,年年挨饿,也不知道还继续种个什么劲,都是瞎忙活。”
“可是不种的话,就连活着挨饿的机会都没有。” 贺知说。
“那就不活了呗。”
陆战生赌气说:“ 我反正不要过这种日子,要是年年都这样,我宁愿不活。”
“ 别胡说。”
贺知无奈的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