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也经常跟他爸这样吵架,有时候是很会让人生气。”
贺知顿了顿,又说:“可有的时候,吵的也很有他的道理。”
吴常德还是很相信贺知的,听贺知这么说,他立刻问:“你也觉得要下雨?”
“我不确定。”
贺知说:“但是蚁群搬巢,燕子低空飞行,通常都是气压较低,空气闷热,确实是大雨来临的前兆。”
“ 你说的这些咱们庄稼人也会看哩,可日头明明就很好嘛。”
吴常德说着低头看了看地面上,没发现有成群蚂蚁,又往远处看了看到处飞着的燕子家雀,也没看出飞的有什么不正常。“ 都挺正常的嘛。”
“ 但是有这种可能。”
贺知说:“这种可能不发生则已,可一但发生,我们的损失就会很惨重。”
这话,吴常德不否认是有道理的,可他觉得这些天来天气一直很好,不怎么可能会突然下雨,而且收割的日子是村里的老人精心挑选出的吉日,不是必要,他们都不愿意更改。
“ 小贺同志,割麦看日子是村里的老规矩,哪能说改就改嘛。”
“ 嗯。”
贺知轻轻沉了口气,说:“ 支书,我理解您的顾虑,可我想问您,老人们制定这些规矩的本意和初衷是什么?”
吴常德皱了皱眉,没说话。
贺知说:“ 无非是源于对未来幸福生活的祈望,可我们的生活不是只靠这些祈望就能变好的,还需要我们努力奋斗,还有,审时度势,随时变通。”
吴常德听到这里,看看贺知,没听懂。
贺知又说:“明天到底是不是吉日,我们此刻无从而知,可我们知道,今天一定是,因为如果今天去把小麦收回来,那我们的粮食就一定能保得住,这就是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