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开始为这件事做准备的这几天,陆战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天天在床上躺着, 陆云庭吩咐他帮忙干点什么的时候, 他就说身体不舒服, 病了。
他可以强迫做到不阻止, 但实在没办法再去帮着贺知跟别人结婚。
在当时, 结婚的意义很重大, 那代表着一辈子的捆绑, 尤其贺知那样原则性极强的人。
既然已经跟别人结了婚, 贺知就不可能会在罗姨离开之后再提出跟别人离婚, 他不是那样的人,也做不出那样的事。
所以陆战生就是很绝望, 一想到贺知将来得跟别人生活在一起, 还有可能会生儿育女,他不止觉得自己病了,他甚至都感觉自己也要死了。
陆云庭是看得出来儿子不对劲的,但他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了, 问陆战生又不说,加上每天为了帮贺知操办婚事忙的团团转, 一时间就也没顾上他。
这几天周明亮也经常过来帮忙,他是知道陆战生在难受什么的,但鉴于陆战生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跟贺知的事,他最开始就没有劝慰,只在每天忙离开之前过来看看他。
可眼看婚期临近,贺知马上就和要秦禾去领结婚证了,陆战生状态的不对劲,几乎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周明亮也有点坐不住,决定跟他聊一聊。
周明亮进屋的时候,陆战生正在床上躺着,小春生趴在他身边,正拿着自己的小奶瓶想给他喝水。
小春生是不知道也不太理解具体情况的,他以为小陆是真的生病了,他不会照顾人,只是记得每次他生病的时候,小陆会喂他喝水,所以他就也给小陆喂水。
可喂水喂了好些天了小陆还是不好,小春生这会儿正因为这事儿发愁,所以看到周明亮进屋,他感觉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问周明亮:“ 小周叔叔,你会治病吗?”
周明亮皱皱眉,想了想,回答说:“ 我不擅长,但可以试试。”
“ 真的吗?”
小春生顿时就觉得很欣喜,他立刻把自己的小奶瓶递向了周明亮。
周明亮接下他的小奶瓶,摸摸他的小脑袋,说:“ 治病的屋子里不可以有太多人,所以你先去贺知那里玩一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