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亮原地默默的坐了片刻后,苦涩的笑了下。
陆战生来到市立医院的时候,正是午休时间,秦禾正在办公室里埋头写东西。
情形如同当年。
当初陆战生去陕北插队之前,也来找过秦禾,那时候他还并没有开窍,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贺知的感情,他只是觉得既然这个女孩是未来跟贺知在一起的人,他就想拜托她以后对贺知好点。
这次,其实也是一样。
陆战生并不是来求她放弃贺知的,因为问题的根源并不在她这,他只是觉得,等她跟贺知结了婚,那么这就是未来跟贺知关系最亲密的人,也是未来可以更细致入微照顾着贺知生活的人,即便他知道秦禾是很喜欢贺知的,一定会对贺知好,可他还是想亲口再拜托秦禾一次。
还是那间办公室,俩人还是隔着那张办公桌面对面坐着,秦禾仍然是伏案写东西一副不想理人的状态,但陆战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般嚣张轻狂的模样了。
陆战生规规矩矩坐在对面,很正式,很正经,把自己提前组织好的措辞对秦禾说了一遍,他掩饰了自己的情绪,用的是一个普通弟弟的口吻,自认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他说完之后,秦禾的反馈,是低头沉默。
沉默了很久之后,秦禾才轻轻吐了口气,然后放下笔,抬头对他说:“ 陆战生,你好像真的成长了很多。”
陆战生以为她这是还记以前的仇,就对她说:“ 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得罪你的地方我现在认真向你道歉,对不起。”
“我不是说那些。”
秦禾说:“ 你回来的那天,我以为你会大闹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