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养伸手搂住他身体,语带哭腔:“生意而已……非得这样吗?你这样和卖身有什么区别?”
蒋戎展臂跟他抱在一起喃喃低语:“我先前说会跟她分手,并不是故意骗你。有些事……你不明白,这不是一笔生意,是一片广阔而绽新的市场。这片市场对我来说很重要。爐港太小了,不走出来,我永远没办法打败贺伟诚。”
纪天养心里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失落感淹没,他觉得自己从来没这样绝望过。被母亲抛下时他还不懂事,父亲又走得那样突然,现在蒋戎也要舍弃自己了。
“你又不爱她,你这样做道德吗?”
“阿养,在私怨面前,公德一文不值。等我扳倒贺伟诚,我再讲道德。”
两人对话无疾而终,纪天养也憎恶贺伟诚。蒋老爷前年突发中风就是被贺伟诚在商会里当众羞辱所致。
纪天养埋首在蒋戎胸前,肩膀因啜泣微微颤抖,小声哀求:“我接受不了……蒋戎我真的接受不了。你扪心自问,你到底爱不爱她?如果你真的爱她,我可以退出,我可以祝福你们。”
蒋戎抱着他,在他背上轻轻拍抚,随后捧起纪天养面庞恳切正告:“阿养,问题在你自己身上。你不爱我就不会痛苦,我不想看你为我痛苦,所以们分手吧。”
纪天养一整个人呆住,心里涌起排山倒海悔意。那名酒保说得没错,软弱的男人什么都得不到,哀求只会让他一次又一次失去自我。
蒋戎拿手掌抹开他颊边热泪:“我喜欢你,但我们不合适。”隔会儿他又小声嘟囔半句:“我喜欢你,可他们不会放过我。对不起。”
纪天养脑子里乱作一团,蒋戎说的话在他脑海里停留在他们“不合适”那部分。